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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4 雙玄五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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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喜又向和佳姒確認了一次:“你真的要拿這個新問卷去找賀島主和風師娘娘嗎?”她被和佳姒帶得也開始管師青玄叫風師娘娘了,但她自己並沒有發現,“上次你拿著普通版去千燈觀挨得打還少嗎?誰給你的勇氣拿了升級版?”

和佳姒自信滿滿道:“沒事,我不需要梁女士給我勇氣。要不是知道賀玄舍不得打你,我也不會在灰飛煙滅的邊緣試探。這次你來問,我來記。”

嘉喜還是不太放心:“可他應該很舍得打你吧?”

和佳姒拍了拍手上提的沈甸甸的箱子:“小嘉放心!咱們不是賣切糕跟花城主三七開嘛,花城主把賀島主的部分債務轉移給咱們了!賀島主敢打我我就加利息!風師娘娘打人不疼,沒事!”

說話間已經到了黑水鬼蜮上方,霎時波濤激蕩,海面上幾道巨大骨角急速靠近,隨即一聲尖銳長嘯,幾條通體無肉無鱗、白骨森森的巨大魚骨破水而出!

和佳姒上次去偷骨灰壇是傳送過去的,第一次見到魚龍骨,果然是“骨顱嶙峋,犄角尖銳,兩團不熄的鬼火燃燒在空洞的眼眶裏,仿佛一對大燈籠,四爪齊全,上身探出海面,水缸粗細,少說也有六七丈;下身埋在海裏,還不知有多長。”

嘉喜有些驚,因為她與和佳姒的法力源自水師,到了黑水鬼蜮只能調外水來對抗,她不清楚和佳姒的武力值,但自己肯定是拖後腿的。

和佳姒不慌不忙道:“小嘉莫怕!”然後啪一下解開了鎖扣,一箱金條瞬間照亮了一小片黑沈的海水!

那幾條骨龍已經沖得很近了,一口尖牙已經齜得森涼,看到金條後緩了緩速度,沖過來之後在箱子邊上蹭了蹭,親了兩下被顛出來的一根金條。

嘉喜:“……”

嘉喜一臉懵地看著骨龍各叼了一根金條之後擺著尾巴急急回到水中游跑了。

和佳姒得意地把箱子扣好,帶著嘉喜繼續往裏飛,順口裝嗶:“小嘉看到了嗎,日後若是養寵物,不能養這種。廢物。”

嘉喜疑惑道:“我們每晚不是住客棧就是借宿,沒地方養寵物吧?而且你花錢大手大腳的,就算主業是訛詐也剩不下多少存款,我聽說養寵物的消費還挺多的……”

裝嗶失敗,嘉喜還懷疑她養不起寵物,和佳姒立刻就炸了:“賀玄養得起寵物我怎麽就養不起!我再窮也天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賀玄強多了!你看看你活著的時候!他一天居然只讓你吃三頓飯!還不到我投餵你次數的零頭!”

嘉喜弱弱反駁:“其實我一天吃三頓就夠了,每次都是你強行餵我,而且我不吃辣……”

和佳姒不依不饒,繼續拉踩:“你看看秀秀是怎麽描述當時開高達在黑水鬼蜮打架的場景的!漆黑的海面下不斷有新的屍骨巨怪破水而出!這代表著什麽!這說明全都是被賀玄啃幹凈的!鱗片都沒剩下!你看看他窮成什麽樣了!幾百年來餓了都只能吃自己海域的動物!買不起別的糧食!所以現在才都是骨龍!”

嘉喜不忍地捂臉:“快別說了……他們該聽見了……”

賀玄遠遠迎過來,臉色陰沈,簡直是山雨欲來,看不出是被說中了還是覺得被侮辱了。師青玄耳力沒那麽好,只聽到和佳姒在迎風咆哮,奇道:“和姑娘剛才在說什麽?”

和佳姒帶著嘉喜落地,氣定神閑,神情雍容淡然,居然化了個英俊的男相:“啊,沒什麽,我在跟小嘉說景色真美。咦,風師娘娘最近……豐盈了不少……是不是懷了……”看賀玄神情越發不對,想起問卷才是主要目的,於是補充道,“順便帶了點賀禮,聽說兩位的生辰快到了,好像還有半年就到了。”

要是別人過生辰,直接打錢是不夠“莊重誠摯”的,但對於雙玄來說,可以算是雪中送炭了——和佳姒打聽過了,當時賀玄為了修覆風師扇找花城借的那筆錢利滾利,把地師鏟抵押之後現在還欠著重建一座菩薺觀的錢,而且好像只會越欠越多。

收了禮,總算可以開始采訪了。和佳姒一邊給嘉喜傳音“風師娘娘自從跟了賀島主就過上了窮日子”,一邊義正言辭地展開卷軸:“咳咳,那我們就開始了。第一問:誰是攻誰是受?”

師青玄面皮漲紅,扇了幾下折扇來掩飾,賀玄臉色也有點微妙的變化。

和佳姒一臉恨鐵不成鋼:“我問攻受,你們腦補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

嘉喜握住她的手:“算了,反正……”她瞄了一眼賀玄,“大家都知道。”

“好吧,那第二問:為什麽會如此決定呢?”

這簡直是問到了點子上,因為從頭到尾從來沒有任何人對他倆的攻受產生過質疑,無論是在上天庭風師地師時期,還是後來的,咳,時期。

師青玄不甘不願道:“因為……明,賀兄高興……”

賀玄簡潔道:“聒噪。”

和佳姒黑人問號:“難道風師娘娘在床上就不聒噪了嗎?像隔壁夷陵老祖,滿嘴騷話,含光君堵都堵不住。”

賀玄睨了師青玄一眼,師青玄不好意思地看著賀玄,支支吾吾:“我……賀兄哪能讓我有那精力……下一題!”

和佳姒露出了挑事的微笑:“您對現在的狀況滿意麽?”

賀玄面無表情地點頭,然後看著師青玄。

師青玄本來可能想說什麽,但是被賀玄這樣“和善”地一盯,立刻道:“哈哈哈那哪能不滿意呢哈哈哈……”

和佳姒暗自搖頭感嘆怎麽《天官賜福》裏一個個都這麽慫呢,一邊繼續問:“初次破身的地點是?註意,我現在是債主,所以你們必須如實回答。”

師青玄想了想,猶豫道:“皇城破廟外。”

賀玄卻道:“舊仙京風水宮。”

“……”

和佳姒把風師扇撿起來還給師青玄,努力打圓場:“沒想到啊……那個……賀島主好興致……不是,下手真早……”

師青玄瞪著師青玄,四字彈幕簡直要破壁而出:回去算賬!

賀玄淡然自若地回視他,臉上也寫著四個大字:床上算賬。

“當時的感覺是?鑒於上一問答案不一致,以風師娘娘說的場景為準——畢竟按賀島主的答案,風師娘娘的回答大概是沒感覺。”

師青玄奓毛:“誰說沒感覺!我說怎麽宿醉起來還會後面疼!你還說是我一屁股坐進了火堆!我就知道你當時說的是鬼話!”

賀玄假裝沒聽見師青玄的話,認真回答道:“還不錯。”

和佳姒追問:“那當時對方的樣子是?”

賀玄想了想師青玄一雙眼睛蒙著霧氣、似嗔似怨,身體滾燙、面色沱紅,整個人軟如一汪春水或一陣清風的樣子,頓時有點口幹舌燥,但面上仍然冷冷淡淡:“無可奉告。”

和佳姒仔細觀察了一下雙玄的面色,在他們撐不住表情要出口呵斥的時候勉強道:“行吧。第七題,初夜的早晨對方的第一句話是?”

賀玄面無表情:“明兄,我為何會屁股痛。”

師青玄聽到“明兄”二字有些心虛,想了想,道:“他叫我起來喝藥。”

“每星期的次數是?”

師青玄一臉疑惑:“什麽次數?”

和佳姒冷漠道:“屁股痛的次數。”

師青玄大窘,賀玄摟過他,鏗鏘道:“難以計數。”

和佳姒心悅誠服:“太□□了。牛嗶。哦,我不是在誇你倆,就是感慨一下。”人家藍忘機就算“天天就是天天”,但好歹還有個數,“難以計數”……“賀島主,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正因為算不清楚數,在花城主那的欠債才會越算越多的?”

嘩啦!嘩啦啦!

和佳姒頂著一顆燒焦的禿頭衣衫襤褸地坐回椅子上,質問一旁衣冠整潔、毫發無損的嘉喜:“小嘉怎麽也不幫我擋著點!”

嘉喜真誠道:“賀島主經商頭腦不錯的,只是運道差了些。”比如為人的時候“他不讀書了,去做生意,因為做太好,被其他大商戶聯合起來打壓,賺的一點錢都被搜刮了幹凈,還倒欠一屁股債。”

和佳姒勃然大怒:“你還幫他說話!”說著就凝出一柄水劍來抹脖子,“我不活了,我不死了,我要魂飛魄散了!我沒神疼!沒鬼愛!不如地裏的小白菜!”

嘉喜剛伸手去攔,那劍已經化成一個大浪,潑得她全身都濕透了:“和!佳!歡!”

和佳姒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大塊雨師鄉出產的奇品蠶絲——當年慕情幫謝憐修補若邪只用了一小段,但和佳姒手裏這一坨的面積足夠做個四面不透風的床簾了——把嘉喜裹了個嚴嚴實實,連頭都沒露出來:“蓋好了,小心著涼!”

嘉喜:“……”她的另一半魂到底要幹什麽!不是!哪來這麽多蠶絲,佳佳又半夜去偷雞摸狗了?!

賀玄:“……”每生產一個絕境鬼王,銅爐山就會消耗海量的陳年老醋。

師青玄:“……”這樣真的不熱嗎?而且什麽都看不見吧?

和佳姒若無其事地把視線受阻的嘉喜往自己懷裏一帶:“第九問,最理想的情況下,希望每周幾次?”

師青玄剛要說什麽,賀玄已經吐字清晰道:“隨時隨地。”

“……我上一次聽到這個詞是花城主和太子殿下說感到最幸福的時刻,難道他倆把我的問題理解成了□□?好吧下一個問題,對理想的床事是怎樣的?”

賀玄仔細想了想,鎮定道:“希望他不要每次到一半就睡過去。”

師青玄大怒:“我那是睡過去嗎?我那是昏過去!你唔唔……”

賀玄果斷用唇舌教育得師青玄羞紅了臉、喘不上氣且說不出話來,抽空對和佳姒口齒不清地道:“下一題。”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是?”

“哈哈哈沒有吧哈哈哈……”

賀玄瞟了一眼眼神亂飛的師青玄:“沒有。”

“對方最敏感的地方是?”

賀玄皺眉:“無可奉告。”

師青玄則眉飛色舞,狂搖扇子:“這個我知道!是唔唔……”

和佳姒對著嘉·白繭·喜道:“我就說這個問卷適合雙玄,風師娘娘一得意忘形,賀島主自然會教育他。要是拿去問太子殿下,不定我骨灰被撒在哪呢!”

雙玄那邊親得投入,和佳姒津津有味地觀賞著,半天都沒得到嘉喜的回應,想起可能是裹得太嚴實了,連忙用通靈又說了一遍。

耳邊傳來嘉喜冷淡的聲音:“給我解開。”

“不~小嘉你不是之前很喜歡蠶絲、想蓋想穿但是一直買不起嗎?我看過你的記憶,不許抵賴。”

嘉喜默了默:“你從哪弄來這麽多。”

“上次去做花憐五十問的任務不是有積分嘛,系統太黑了,我才換了沒幾匹,在千燈觀就白挨打了。”

嘉喜不理她了,但也不再提解開的事了。

和佳姒竊笑,轉頭一看雙玄已經開始拉銀絲了,趕緊把卷軸拎起來:“繼續啊!用一句話形容床上的對方!”

師青玄還有些喘不勻氣,但立刻答道:“毫無人性!”

賀玄在他臉上又流連逡巡了一圈,才慢悠悠道:“無可奉告。”

和佳姒威脅道:“那我就瞎填了啊!對了我這還有一份問卷,問你倆上床的時候是男男還是男女還是女男還是女女……”

賀玄微微睜大了眼,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師青玄一看賀玄的表情,趕忙道:“下一題!”

“真的不聊聊雌雄的問題了嗎?我這裏還有好多小畫冊!風師娘娘立殿那天送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哦!”

師青玄是真的怕賀玄收和佳姒的春宮圖,立殿禮那天晚上被逮著邊學邊練之後三天沒下床已經夠了!他趕緊身體力行地堵住賀玄的唇,同時對和佳姒揮了揮手!

和佳姒遺憾而滿足地抱起嘉·白繭·喜,同時通靈道:“小嘉,那你是喜歡我男相跟你那個什麽,還是女相跟你呀?”

“還是女相習慣點吧……不對!我什麽時候喜歡跟你那個什麽了!不對!我什麽時候跟你那個什麽過!不對!我什麽時候要跟你那個什麽了!”

眼看著調戲過火,嘉·白繭·喜拼命扭動想撕開蠶絲,和佳姒連忙重重咳了兩聲:“小嘉別鬧……問卷!繼續!第十四題!坦白的說,您喜歡上床麽?”

賀玄果斷點頭,然後側身看師青玄。

師青玄的臉詭異地紅白交錯,最後終於也點了點頭。

和佳姒挑事:“風師娘娘為何猶豫?難不成還有不喜歡的時候?”

“哈哈哈不是啊哈哈哈就是有時候吧哈哈哈真的疼……”

賀玄面色冷淡,卻抱緊他耳語道:“以後我會更小心。”

和佳姒眼看著師青玄的耳朵也燒了起來,搖了搖頭,借用了梅念卿的話:“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的……下一題,一般情況下辦事的場所是?”

師青玄楞了楞,賀玄已經面無表情下了結論:“床。”

和佳姒提點道:“適當的時候在別處也可以啊!那有沒有想嘗試的地點?”

師青玄斬釘截鐵道:“沒有!床上已經夠可以的了!”

賀玄卻面有遺憾:“南海沙灘?”

和佳姒恨鐵不成鋼:“賀島主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個沙灘都還只是想嘗試?下次去黑水裏!風師娘娘要是不抱緊你就會沈下去!要麽就下界去風水廟!風師娘娘要是敢叫出聲就會驚動信徒!風師娘娘不太可能答應?這個好辦啊!出道選擇題連哄帶騙嘛!比如我跟小嘉說我想賣藝,小嘉十分恐懼並且阻止了我,然後我說實在不讓我賣藝的話那就賣切糕,小嘉就同意了!做那檔子事是一個道理!”

賀玄鄭重地點了點頭:“受教了。”

師青玄失控地扇出一陣狂風:“教什麽呢!!!”

嘉喜隔著幾重蠶絲聽到了師青玄的喊聲,疑惑問:“佳佳,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和佳姒立刻道:“沒什麽。”隨即把兩根手指從太陽穴上放下,“繼續問!沐浴是在事前還是事後?”

賀玄言簡意賅:“都。”

師青玄皺眉:“就你事多,累得要命還非要洗,明明鬼神不會染塵。”

和佳姒吐槽:“畢竟也就敞開用水這一條能顯得他不那麽窮了。在床上會有什麽約定嗎?”

師青玄想了想:“約定等下再來一次算不算?”

賀玄道:“那你總是不遵守約定。”

“會在上床前後覺得不好意思嗎?”

師青玄的臉紅了紅,但還是嘴硬道:“不會!”

賀玄道:“每次都是他挑起來的。”

師青玄瞠目結舌:“我?!”

賀玄肯定地點頭。

“我挑什麽了,我換件衣服你就非拉我上床,我看個書你也扯我上床!唔唔……”

一分鐘後,賀玄心滿意足地放開已然身嬌體弱的師青玄:“繼續。”

和佳姒咬著手絹把“與目前戀人以外的人發生過性關系麽”這一片絹布用水箭紮了個七零八落,然後問:“對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這種想法,持讚同還是反對態度?”

師青玄不知想到了什麽,眉心蹙了起來。

賀玄情緒也有些不對,但還是明明白白道:“反對。”

“覺得自己很擅長床事嗎?”

師青玄自信滿滿道:“擅長。”

“哦?”賀玄看了他一眼,“那你今晚自己動。”

“嘖嘖嘖,鬼神也要註意節制啊。下一題,哎呀亂了,不知道多少題了,覺得對方很擅長床事嗎?”

師青玄控訴:“不擅長!這麽多年了還是很疼!”

賀玄淡定:“那是因為你太嫩了,而且不配合。”

師青玄沾沾自喜:“我也覺得我年方二八。”

和佳姒為風師娘娘的單純嘆了口氣,然後把“如果對方被暴徒□□了”這個令鬼神不快的問題塗掉:“受方有過主動誘惑的行為嗎?賀島主不要胡亂搶答。”

賀玄鎮定自若:“我沒有。”

師青玄臉又紅了:“呃……有……過。他過生辰的時候……”

和佳姒撇嘴:“那不也是你生辰嗎?行吧下一題,攻方有過□□的行為嗎?當時受方的反應是?”

賀玄沈吟不語,神色微微有些懊惱。

師青玄的臉簡直不是紅了,簡直是紫了。

和佳姒看出了端倪:“行吧我知道有了,不方便說我們可以瞎猜呀,風師娘娘當時說不定還想著什麽以身還債之類的,說不定還有點高興對吧……好好我不說了。下一題,如果好朋友說他很寂寞,所以請求晚上一夜情……什麽玩意?雙鬼王?風師和太子?什麽玩意邪教,過……在床上希望對方說什麽?”

師青玄搶答:“他希望我喊他名字誇他!”

賀玄高深莫測地笑了下。

“您比較喜歡對方在床上的哪種表情?”

賀玄的求生欲終於上線了一次:“所有表情。”

師青玄怒道:“沒有表情!”

和佳姒讚道:“兩位真有情趣。”她低頭把“您覺得與戀人以外的人上床也可以嗎”的廢話劃掉,擠眉弄眼道:“這個題好!對SM有興趣嗎?”

師青玄不懂就問:“何為愛思愛母?”

賀玄咳了咳——必然是想起了和佳姒之前送的那一批劉備霸業裏的某些內容和旁邊和佳姒的批註:“可以一試。”

“如果對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體了,您會?”

師青玄毫不猶豫:“懷疑他終於不行了!”

賀玄陰惻惻看他:“一會我就讓你知道我能不能行。”

和佳姒給嘉喜把蠶絲掀了掀透氣,然後繼續念問卷:“對弓雖女幹怎麽看?還能怎麽看,用眼睛看然後阻止唄……我們可是社會主義好公民。在床上比較痛苦的事情是?”

賀玄:“他不是很配合我,還嗜睡。”

師青玄:“他每次都沒完沒了。”

“在迄今為止的床事中,最令您覺得興奮、焦慮的場所是?”

師青玄頓了頓,欲言又止。

賀玄握緊他的手,幾分自責地道:“幽冥水府鐵牢。”

“對您來說,作為上床對象的理想是?現在的對方符合您的理想嗎?”

“少/多來幾次。”

師青玄立刻怒視賀玄。

“在床上使用過小道具嗎?”

賀玄誠實搖頭。

師青玄面色漲紅。

和佳姒再次恨鐵不成鋼道:“看看人家夷陵老祖!主動開發避塵的新用途!你們那個什麽鏟鏟,哦地師鏟抵押給花城主了,那風師扇!扇柄那個大小!怎麽都不知道試試的!”教育完,又翻卷軸,“第一次發生在什麽時候?那時的對象是現在的戀人嗎?什麽狗屁重覆問題,賀玄不和師青玄上床難不成要和……咳咳,您在床上最喜歡被吻到哪裏呢?最喜歡親吻對方哪裏呢?”

師青玄惱羞成怒:“不喜歡!哪裏都不喜歡!”

賀玄微微一笑:“沒事,我會讓你、哪、裏、都喜歡的。”

“在床上最能取悅對方的事是?”

師青玄哼哼唧唧:“叫他名字,或者喊夫君。”最後兩個字弱如蚊蠅。

賀玄“難以計數”的自信又上來了:“所有事都能。”

“……你倆開心就好。在床上會想些什麽?”

“他怎麽又睡著了。”

“他怎麽又沒完了。”

“一晚辦事的次數是?好了我知道你這個口型是要說難以計數,別說了。第48問,辦事之前衣服是您自己脫,還是對方幫忙脫呢?”

賀玄惜字如金:“撕掉。”

和佳姒嘖嘖感嘆:“衣服省著點穿啊,該打補丁找慕情啊,買新的那不得花錢啊?倒數第二題,對您而言,上床的意義是?好好答啊,我們做花憐問卷的時候他們可是一直在撒狗糧。再胡言亂語難以計數,你倆的人設就快向我靠攏了。”

師青玄想了想,不知不覺間已經緊緊回握住賀玄的手:“我希望賀兄知道,我永遠在他身邊,予取予求。”

在情感上吝嗇無比的賀玄終於露出一個類似於愛憐的表情,吻了吻師青玄的額頭:“讓他永遠也不能忘記我。”

和佳姒奮筆疾書:“最後一題!請向對方說一句話吧!”

師青玄展開折扇,正經道:“賀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賀玄斷然拒絕:“我沒有會這樣標榜自己的朋友。”

眼看師青玄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賀玄微微一笑,霎時光風霽月,雲破日開:“你是我的伴侶,是我如今留在這世上的唯一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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